清明上河圖

■張靈當鋪芝看望生病的小孩。
　　年，熱熱鬧鬧過完了。年前回鄉的大軍又開始返回廣州，有人還在節後綜合徵中未回過神來，有的人卻在春節中壓根沒停歇過工作。從去年12月16日春運開始，到今年2月24日，持續數十天的春運快要結束了，鐵路廣州客運段列車長張靈芝要做到第一件事西裝外套是複檢年前檢查出的甲狀腺瘤。“選擇了這份職業，就選擇了這種生活。只要身體好，我的列車乘務生涯就不會結束。”張靈芝說。
　　備戰
　　帶著18名華師志願者汽車借款第一次跑春運
　　1月19日，張靈芝帶著18名華師學生志願者，走上了她2014年春運的第一趟列車，廣州開往ssd固態硬碟壽命泰州的K221。前一天晚上，在車站的宿舍，這些小孩圍著她，第一次參加火車春運的他們非常好奇，嘰嘰喳喳地問個不停。
　　手機響了一下，是搜尋行銷女兒發來的微信：“媽媽，要是身體不舒服，別扛著。”張靈芝回了一句：“沒事寶貝，等春運過了，我就去醫院看看。”
　　女兒今年17歲了，回望從1994年走上鐵路工作，已經20個年頭過去。丈夫也在廣州鐵路機務段質檢室工作，平時她出車在外，女兒都是爸爸照顧。這麼多年，每年的春節總在列車上度過，還從沒陪女兒過過年呢。看著身邊的小孩，跟女兒差不多年齡。這是第一次跑鐵路的半大孩子，衣食住行張靈芝都要操心。
　　在未見到這些志願者前，她先拿到他們的名單，一個個打電話“先給他們吃一個定心丸。”在火車上睡不好就沒有精力做服務，所以首先要他們睡得好、身體好。
　　張靈芝細心地一遍遍提醒他們，列車來回往返56個小時，經歷不同氣候，需要帶上感冒藥、平跟鞋、漱口杯等日常用品，甚至連女生要帶“小麵包”她都想到了。
　　為了第二日早起，晚上張靈芝和志願者同在宿舍居住。早上6時，起床的鬧鐘響起，志願者們麻利洗漱完畢。6時30分，穿上制服的張靈芝拉著行李箱，領著志願者們進入車庫，開始準備工作。8時，火車從車庫進入站台，迎接春運擁擠的人潮。
　　啟程
　　“這些孩子們真不錯，沒白教”
　　開往泰州的列車即將出發，站臺上，張靈芝望了一眼，那些朝氣蓬勃的年輕臉龐，帶著微笑，站立在每一個火車門前，一隻只腳踏在安全踏板上，顯得訓練有素。立門崗踏著腳踏板，是防止進出的旅客摔跤。要立得好看，需要腳尖對著腳踏板的壓條中間。“這些孩子們真不錯，沒白教，標準立門崗都記下來了。”張靈芝由衷欣慰地在心裡說了一句。
　　張靈芝帶的是18名華南師範大學的學生志願者，14名是女生，4名是男生。他們沒有實踐經驗，有的人甚至沒上過火車，火車門不懂怎麼開，門崗也不懂如何立，張靈芝只能手把手地教。
　　“節前看廣東”是鐵路員工常說的話。春節前鐵路工作量最為繁重的是廣東，尤其是廣州。每到這時候，鐵路廣州客運段的列車員人手不夠，於是將一個班次拆分成兩個班次，由列車長帶著學生志願者，走上春運火車服務。
　　火車開出一天后，張靈芝的嗓子已經說不出話了。
　　“這是春運學生們第一個班的第一天，我發現這一天我講的話可能超過我平時一個月所說的。早上起來嗓子都啞了，吃什麼藥都沒有用。希望同學們牢記我所教你們的各種作業標準、經驗經歷。最終的目的是為了保證旅客安全、方便、溫馨出行。保證我們自身平安、工作順利。”這是張靈芝微信上寫的一段話。
　　在女兒的成長教育中，張靈芝一直是缺位的。“我對女兒內心很愧疚，帶領志願者的時候就把他們當自己孩子看待，他們跟我撒嬌我很受用。”張靈芝說。“帶好學生們的第一趟車最重要，帶好了接下來他們的第二趟、第三趟就順很多。”用心地帶領志願者，他們也都溫馨地喊她為“大家姐”。
　　跑春運10多年的她“有一套”
　　管理
　　哐當哐當，春運的火車駛向家的方向。火車比平時超員50%-60%，高峰的時候甚至超員90%，回家過年的人們，夾裹著整年出門在外的沉甸甸行李，將過道上也擠得水泄不通。
　　張靈芝跟乘務員說，人多就容易煩躁，問題也都多因為人多擁擠引發。這是她多年的春運經驗。
　　列車長負責的是全車的問題，事無巨細。碰到問題乘務員要以最快的速度傳遞給列車長，他們既用手機溝通，也用對講機。
　　1月22日10時30分，列車停在萍鄉。張靈芝接到志願者的電話，4號車廂上，一名7歲的孩子突然胸悶不適。
　　從車廂里的人海中快步跨過去。張靈芝讓孩子的父母帶著行李，將孩子背到卧鋪車廂。她先跟卧鋪的旅客協調，讓生病的孩子先躺一躺。與此同時，她啟動廣播，在車廂里尋找醫生。接著，她為孩子量了體溫，發現小孩沒有發燒。讓他喝了水，詢問得知他以前並沒什麼疾病。她為車廂通通風，小孩休息半個小時後，身體就恢復了。
　　“在火車上突然不舒服，不要著急，給他通通風，找個位置休息一下。我見到過很多人在春運時，因為人多被擠得胸悶、臉色發白。”張靈芝轉頭對身邊的學生志願者說。
　　應對人多，張靈芝自己總結出一套方法。“人多，乘務員多動，旅客少動。比如送開水，把開水送到每個人旁邊。旅客都在自己的位置上，運動量少，人就沒顯得那麼擠。要多動嘴皮子，請旅客減少走動。送開水的時候順便帶多個垃圾袋，把果皮盤收了。”在車上走動巡視，張靈芝每碰到一個乘務員，就要跟他們說一次，人多，服務質量不能下降，衛生服務也不能下降，地板要隨臟隨掃。
　　服務
　　創新服務為旅客製作“愛心卡”
　　在K221次列車上，還有一種特製的“愛心卡”，這是今年春運張靈芝的新作。粉紅色心形的愛心卡，夾在票本上，車廂里的重點旅客一目瞭然。
　　火車上是8小時工作制，8小時睡覺，8小時工作。在換班接班時，有了這個愛心卡提醒，乘務員一翻開就知道有哪些重點旅客要照顧。老弱病殘孕，他們在哪個座位、叫什麼名字，在哪站上車、到哪站下車，列車員不會忘記。
　　“有老人腿腳不方便，如果他是買到上鋪的票，乘務員看到愛心卡，就會幫他調到下鋪。有需要的話，還可以在他到站時，幫他叫一個輪椅來接。”
　　別看張靈芝是個溫柔的女車長，她的行李箱里還裝著扳手，螺絲刀。雖然車廂里有檢車師傅，但車廂人多，有時呼叫後檢車師傅過不來，張靈芝就變身女漢子，做起修理工。曾學過車輛設備檢修的她，像車門把手掉個螺絲，下水管因為茶葉渣堵塞，她都能處理。
　　入夜，列車上安靜下來，旅客大多躺下了。張靈芝在車上來回巡視，每2個小時全列要巡查一遍，見到沒睡覺的旅客在旁邊坐著，她就上去詢問是不是不舒服。晚上，她不允許乘務員打瞌睡，他們必須坐在邊凳上，這個位置能一眼看到整個車廂的乘客有什麼動靜。
　　“晚上也有擔心的問題，在到站時更要看緊，防止有人順手牽羊拿走他人行李。晚上男同志睡不著的就要抽煙，硬座是不允許抽煙的，所以一定要及時引導旅客到吸煙處。”張靈芝要求乘務員人人當安全員，經常留意地上的煙頭，超過三個以上煙頭就要清理。”
　　在當上列車長之前，張靈芝是列車值班員，對列車查補工作很有心得。在張靈芝的車上，她要求每隔400公里查一次車票。查票補票除了為車班創收，更重要是保證列車無越站、越席旅客乘車。“查票能知道到哪一個站的落客多，是否需要臨時增加人員開雙門，迅速組織乘降工作，從而保證列車準點運行。”
　　下轉A39　　（原標題：“選擇了這份職業，只要身體好， 我的列車乘務生涯就不會結束”）